是啊,这个人最是薄情了。
“我赌她不舍得死。”
“赌注是什么?”
柳雩舒走回去,思量片刻,道:“一万两,可敢?”
严君合无所谓的点头,“可以。”
柳雩舒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,可刚一动,便被严君合拉到了怀里。她要挣扎,却被他困住手脚,同时低头吻住她。
那熟悉的温热,让心,猛地一颤。
独属于他的气息,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,冷的她红了眼。
这时,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。
她气得锤他,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,狠狠的,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。
“严君合!”
“呵,你也敢跟我耍脾气!”
柳雩舒一咬牙,抬手甩过去一巴掌。
啪的一声。
严君合先是愣了,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,再看柳雩舒,却见她哭了,无声的,强忍着泪水,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。
那双杏眼里有恨,也有惧。
他扯了一下嘴角,翻身坐到一旁,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。他伸手摸了一下,摸出三道血痕,手上也沾着血迹。
“靠,你让老子怎么出门?”
柳雩舒爬坐起来,深吸一口气,道:“我怀孕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严君合吃了一惊。
“我怀孕了,但不关你的事,孩子是我一个人的。”柳雩舒道。
上一世,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,无儿无女,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。
这一世,她要留下这个孩子,不关严君合,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。
严君合盯着柳雩舒的肚子,愣了好久,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。
“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。”
“有一次没有。”
“哪次?”
“小金妃晋妃位那晚。”
严君合怔了一怔,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,再仔细一回想。那晚,皇上摆了宫宴,他喝多了,回来狠狠折腾了柳雩舒许久。
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,被他不小心打翻了,当时心烦意乱的,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。
“那……”
“我已经说了,孩子是我一个人的,告诉你一声,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,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。”柳雩舒说着已有些不耐烦。
这是一方面原因,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,毕竟这是个疯子,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。
严君合听了这话,又狠狠灌了一口酒,结果还呛着了。
“你要留下?”
“留不留,这是我一个人的事。”
“那你把老子当什么?”
柳雩舒耸肩,“第一个睡过的男人。”
“呵,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?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严君合脸色一沉,“惹恼我,你不怕我动谢二爷,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?”
柳雩舒看向严君合,一字一句道:“你爱杀谁便杀谁,我不在乎。”
严君合又是一愣,柳雩舒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?
他可还记得当初,她是如何羞愤欲死,可为靖安侯府人的性命,她还是委身于他了。
“严大人,你心狠手辣,冷血无情,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。”
严君合突然笑了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“他敢歪,我揍他。”
这时婢女过来,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,但哭晕过去了。
严君合啧啧一声:“原来贞烈是装的。”
柳雩舒笑:“你输了。”
严君合无所谓道:“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。”
柳雩舒歪头,“我们做笔生意如何?”
“什么生意?”
“你给我十万两,一个月后,我还你十一万两。”
不久后,盛京会闹饥荒。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,到时必定有大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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